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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園人的老街-大溪老街,我對於它能夠被如此完善的保存,感到慶幸與驕傲。走訪大溪老街,已不下數十次,然而,能夠真正見識到它的美,竟是因為午後一場偶然的雨。
被大雨洗滌過的老街,寧靜地宛若一位慈祥而又充滿智慧的長者,對我們訴說著昔日的光景。大溪昔稱『大姑陷(大嵙崁)』,地名源自凱達格蘭族霄裡社人,以其稱大漢溪為TAKOHAM之音譯而來,謂大水之意。由此可知,當年大漢溪的浩瀚,甚而可行大船之說法。過去往來的商旅造就了今日的大溪老街,從現在依舊佇立在溪畔的渡船頭中,我依稀可見過去商賈往來的熱絡。而那片雕刻融合了中國風的巴洛克式建築亦為商賈的富裕做了最佳見證。只是,當道路運輸取代商港之際,也同時帶走了老街的歡笑。一旁傾倒的大宅,亦開始隱藏起她的心事,只教門前僅存的畫樑,獨自承受四季的召喚。在雨水的催化下,我彷彿可以感受到『昔日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的悲淒心情,尤其當夜幕低垂時,遊客們匆匆離去,雨中的老街更顯孤寂,如此的情景,怎不叫人唏噓?
就在一個雨後的下午,我循著清代舉人李騰芳鋪築的月眉通路,信步來到月眉村,延坡緩緩而下,通道兩端景緻迥然不同。和平老街那頭是繁華商街,村兒這頭是稻穗搖曳的一派農村景緻。剎時間,我憶起了南唐後主李煜寫的一闕詞,低聲吟詠著: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闌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一江春水向東流啊!我獨坐在大漢溪畔的河堤上,望著波光粼粼的河面,迎風乘涼,享受著徐徐河風的吹拂。此刻的我,雖然沒有東坡居士『停杯且聽琵琶語,細撚輕攏,醉臉春融』的瀟灑,但聆聽河風吹徐著稻浪,這何嘗不是一首大自然最動人的美麗樂章,此時此刻,倒也不輸東坡居士的幽然情懷了。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闌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一江春水向東流啊!我獨坐在大漢溪畔的河堤上,望著波光粼粼的河面,迎風乘涼,享受著徐徐河風的吹拂。此刻的我,雖然沒有東坡居士『停杯且聽琵琶語,細撚輕攏,醉臉春融』的瀟灑,但聆聽河風吹徐著稻浪,這何嘗不是一首大自然最動人的美麗樂章,此時此刻,倒也不輸東坡居士的幽然情懷了。
大溪再往復興山下走就近慈湖了。慈湖景致,恍若杭州西湖。而今,時過境遷,故國的西湖不復,悠然遠逝的西子已然渺無芳蹤。蘇軾<<飲湖上初晴后雨二首>>詩中所提:『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的景緻相較於鎮日追逐功名利祿的人們,是否該有所深思。
空虛、寂靜、百無聊賴,總會讓人頭腦毫無目的的胡思亂想著。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昔日的風光雖已不復見,取而代之的是無數個聚焦的鏡頭,讓這片塵封已久的街景,得以延伸至各個角落,也讓這段歷史印入無數人的心中。而我,也因為這場大雨而能有幸地停下腳步來,細細地品嘗著老街的內涵。
雨已經停了,夕陽西斜,斜照出江天一抹橘紅。不論多麼的多情多感,也該是倦鳥歸巣的時候。當我再度抬起頭,仰望這座智慧的走廊時,我彷彿看見這位昔日的老者,正帶著微笑,迎接我下次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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